[大漠/一叶]红尘（一）
深夜放飞一下自我！这篇有大量账号卡私设（包括性格），有现实韩叶cp内容，有大量狗血……虽然不擅长狗血但是准备竭尽全力狂撒一波
补充说明：这篇没君莫笑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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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走上山顶。
这张地图没有白昼和黑夜，天际的落日静止不动，无论何时来到这里，眺望到的都只有永恒的黄昏。他发现他常去的地方已经有人在了，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最高处的那块石头上。
“我占了你的位置吗？”对方问。
大漠孤烟：“没有。”
一叶之秋转过头。却邪横放在他膝上，可能是觉得这样太占地方，他把它戳进了旁边的沙土里。
大漠孤烟向前走了几步，和他四目相对。往日里，他也这么站在这里，闲话几句，或者沉默不语。那时候，一叶之秋还在他身边。
现在这里依然有个一叶之秋，但已经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一叶之秋了。
一叶之秋：“你以前认识我。”
“没人不认识你。”大漠孤烟回答。
“我们是朋友吗？”一叶之秋又问。
大漠孤烟转开视线：“……不。”
“那就是对手了？”一叶之秋自言自语，“我想也是。”
大漠孤烟：“一直都是。”
一叶之秋点了点头。“可惜我都不记得了。”他说，“你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不是人，你是账号卡。”大漠孤烟说。
一叶之秋：“……”
“以前是什么样，和你现在没有关系。”大漠孤烟又道。说完，他不想再看一叶之秋，转身就要离开。
光影一闪，却邪拦在了他面前。
“大漠孤烟。”一叶之秋握着战矛，“打赢你的话，你会告诉我吗？”
“没门。”大漠孤烟说。
话音未落，他已经挥起拳头，和却邪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不管他怎么回答，这一架都在所难免，这件事在他刚刚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就和他们当年的初次相遇一样。
江波涛刚坐下来，眼前就是一暗，孙翔端着盘子来到了他对面。
“今天挺早啊？”他打了个招呼。
孙翔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一脸心事重重。他盯着自己的勺子看了两秒，开口道：“那个，你有没有听说过……就是那什么……关于账号卡的玄学。”
“嗯？”江波涛疑惑道，“什么玄学？”
“关于账号卡其实有记忆这件事。”孙翔说。
江波涛正在喝汤，闻言差点被呛死。
“你是听谁说的？”他问。
“昨天和小事情他们出去吃饭，听他们聊到这个了。”孙翔闷闷不乐，“你说这事科学吗？”
江波涛：“我是没听过这事，但都说是玄学了，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啦。”
“还有就是说，”孙翔继续道，“换操作者的时候账号卡会失忆什么的。”
“哎？”江波涛一怔。
孙翔：“你觉得这说法靠谱不？”
“这个嘛，”江波涛组织语言，“不管是网游玩家还是职业选手，多少都对自己的账号卡有些感情的对吧。要说这是一种，那什么，精神上的寄托，有这种说法也不奇怪，说白了就和临到考试前拜爱豆差不多？”
孙翔点了点头，表情迷茫，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
“爱豆是什么？”过了一分钟他问。
江波涛：“……”
一枪穿云坐在树屋的角落里，把整盒飞镖都投完了。他望着被扎成刺猬的靶子：“今天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个人。”无浪趴在桌子上，“一叶之秋不在。”
“去哪了？”
“普通区。”
一枪穿云回过头：“他从来不去网游。”
“哎，你以为他是不想去吗？”无浪坐起来，“他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去。”
“怎么会？”一枪穿云疑惑道。
“说来你或许不信，”无浪说，“他其实失忆了。”
一枪穿云：“……”
他摘下帽子，想了想又戴上了，最后说：“没看出来。”
无浪说：“要不是正巧碰上，我也想不到啊。”
……
事情发生在不久前。训练场里的时间流速不太稳定，所以谁也不确定到底是多久，可能是一两个虚拟日，也可能是三四个现实日。
总之那天一叶之秋就像往常一样，站在训练场门口的一座小山包上。那里算是训练场地形的最高处，不过毕竟是训练场，着实没有什么风景好看。自打一叶之秋来了轮回的场地，只要是操作者不在线的时候，他都会待在那个山顶，不太说话，也很少动。
其他账号卡都以为这就是一叶之秋的脾气。斗神嘛，高冷一点也正常。
无浪刚好从神之领域回来，扛着个麻袋，装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日用品还有吃的。离操作者上线还有挺久，这段自由时间足够他把采购的东西运回去，再出来溜达一圈，于是他走的不紧不慢——接着眼前一花，一叶之秋就飞到了他面前。
“前辈有什么事吗？”无浪问。
“那个，”一叶之秋指了指他的麻袋，“是从哪里来的？”
“哦，这个是从空积城买的。”无浪说，又补充道，“第十区那个。”
“第十区？”一叶之秋问。
无浪：“……”
他觉得有点不对，对方的表情并不是在找茬，就只是普通的困惑而已。
“第十区，你知道是什么吧？”他迟疑道。
“我知道。”一叶之秋点了点头，“是网游里的一个区。”
无浪刚点了点头，又听到他问：“为什么你们能过去那边？”
“……”无浪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一叶之秋仍然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无浪想了想，决定尽量详细点：“我们账号卡在操作者不上线的时候，一般会在荣耀里自由活动……网游里的账号卡就可以在他们的区域里到处跑，像我们这种职业选手的账号卡，平时操作者在战队的训练场里下线，我们要想去网游里的话，就得从小路走。每家的训练场里多少都有点这种后门啦，我就是从那边去第十区的。咱们自由活动的时候，相当于处在荣耀的一个，怎么说，背面？另一侧？总之就是玩家看不到我们，只有账号卡之间可以互相交流。”
一叶之秋静静地听完：“原来如此。”
“你不知道这些事情吗？”无浪斟酌着语气，“我以为你是最早从网游里面来的，比起出生起就在训练场的账号卡，应该更熟悉才对。”
“我好像失忆了。”一叶之秋说。
无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有记忆以来，多数时间在嘉世训练场里。”一叶之秋说。和无浪想象的不同，他自己似乎没有很在意失忆的问题，“后来就到了你们这边。”
“那你在嘉世训练场，自由时间都待在什么地方？”
“在单间里站着。”一叶之秋轻描淡写地说，“后来发现还可以坐下，还有练习。不过没人和我打架。”
却邪在空中转出一道残影，从他的左手换到右手。
“你就只自己待着？”无浪吃惊道，“没人叫你出去？或者告诉你怎么走？”
“一开始有人来找过我。”一叶之秋摇头，“是个枪炮师，叫沐雨橙风，我失忆了这件事就是她告诉我的。她说我之前有一段很长的经历。”
无浪：“是很长。每个人都知道。”
“我不知道。”一叶之秋说，“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她把我当作另一个人——就是我不记得的那个我，那个一叶之秋。她说我可以出去走走，也许会想起点什么。但我不是他。”
无浪感觉扛着麻袋的肩膀发酸。理论上账号卡是不会感觉疲惫的，不过他还是把麻袋卸了下来，放在一边。
一叶之秋：“我对外面没有兴趣。后来她不再出现了，我也到了这里。我想她也许是不想再见到现在的我了。”
“不是这样。”无浪说，“她应该是到了别的训练场……兴欣那里，就像你来了轮回一样。因为你不去网游里，她是没办法再找到你的。”
“是吗？”一叶之秋只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沉默了。从他的表情上，无浪很难猜出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问：“失忆这种事情很常见吗？”
“现在不太常见了。”无浪对此了解也不太多，“职业选手的话，要看他们的交接方式，可能有个约定俗成的仪式什么的……”
想到关于一叶之秋前任和现任操作者之间的传言，他转开了话题：“说起来，你现在为什么现在又对外面有兴趣了？”
“因为那个。”一叶之秋用却邪指了指远处的山丘。
无浪一头雾水，对方补充道：“那个位置。原本的训练场里没有这种地形。”
“这地形很奇怪吗？”无浪仰头，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个小山顶而已。
“有天我站在那里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的即视感。”一叶之秋说，“不是那座山，那片风景，是类似但不同的地方……以前的我曾经站在过的地方，我想是这样。”
“是你原本的记忆吗？”
“大概是。我觉得记不起来的没必要再去找。”一叶之秋说，“但是如果有什么东西在现在仍然觉得熟悉，那也许它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无浪明白了：“你觉得可能是在网游里？普通区，或者神之领域？”
“都有可能。所以我想去看看。”
“你知道每个地图里有多少山吗？”无浪想让他冷静点，“普通区就有十多个，更别说还有副本，你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总会找到的。”一叶之秋淡淡地说。
……
“所以他真的去找了？”一枪穿云都忘了自己还在拔飞镖，“我说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他。”
“是啊，一到自由时间就去。”无浪把飞镖盒子给他，“不过后来我觉得，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方，很有可能是最早开放的地方，所以我建议他先从普通区第一区找起。”
一枪穿云：“那他找到了没？”
“不知道。”无浪摊手，“我也很好奇，但是他走位太飘忽，每次想问的时候，转身嗖一下就没了。”
树屋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枪穿云和无浪同时回过头。
一叶之秋握着却邪，缓缓走进了房间。他的表情还是像往常那样冷淡，只不过头发乱七八糟，肩甲上挂着树枝和草叶，脸上还青了一块。
无浪：“……”
一枪穿云：“……”
虽说这些都会在操作者上线的时候恢复到默认外观，但是能打成这样，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
“我找到了。”他对无浪说。
“啊……恭喜。”无浪嘴角抽搐，“莫非你在那里跟人打起来了？”
“我碰到了一个好像很熟悉过去那个我的人。”一叶之秋露出微笑。
无浪刚想问是不是沐雨橙风，一想不对，应该不是：“有从他那里听到什么吗？”
“没有。”一叶之秋似乎挺高兴，“我们打起来了。”
“……”看着就很激烈。
“那个人是谁？”无浪迟疑道。
一叶之秋：“大漠孤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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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