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漫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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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个“王杰希为什么自称本王”的相关搜索，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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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昊的手机就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狂震个没完，连开车的王杰希都往这边看了一眼。他心虚地赶紧打开窗口，信息还是一条一条地往里飞窜，不过总算不再跳提醒了。
不对啊，他想，我心虚个什么劲。老子凭自己的霉运碰到了王杰希，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刘小别的好习惯是无论表达欲多强烈都不会发语音。他曾经发表过“浪费在听语音上的时间攒起来都能找到对象了”的惊人高见，鉴于他到现在也没找到对象，其他单身狗都懒得嘲笑他。唐昊觉得他根本就是延续了他们微草的日常习惯，没事就要喷两下黄少天而已，反正黄少天又不会给他发语音。
不过此时此刻他挺庆幸刘小别有这个习惯，好歹这满屏幕的字不会让王杰希听到。
他先发了一条“还没睡啊，修仙呢”——感觉立于不败之地了，然后才往上翻刘小别刚才发的东西。不出意料，因为打得太快，错别字和符号齐飞，充分展示对方爆炸的心情。
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为啥你俩会在一起吃冰淇淋？你们是约好的一起出去旅行吗？
后面这个问题就比较严重了，唐昊必须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趁对方又发了一排表情的功夫，他回：不是，偶遇啊，就这么点背，没办法。
刘小别：你大爷！！！！！！！
唐昊心想你以为我愿意忽然见到王杰希啊，整个异国他乡的氛围都因为那家伙的出现朝着莫名其妙的地方滑过去了好吗。
刘小别在那边狂风暴雨地又打了一堆，大力谴责了他的欧气，说得连唐昊都恍惚感觉自己是中了什么六合彩，拿了什么钻石offer，戴个尾巴就能客串锦鲤走上人生巅峰了。还好他及时清醒过来，问他：难不成你们队长平时都不跟你们一起吃冰淇淋？
刘小别说，没有啊，西瓜一起吃过，茶一起喝过，就是没有冰淇淋。队长不怎么喜欢甜食的。
唐昊说是怕糖分太多发胖吗哈哈哈哈。
刘小别说别看你高那么几毫米，我们队长锻炼老勤快了，一只手打你八个。
唐昊说跑健身房不代表能打啊你不要吹了。
刘小别大怒：你还真要跟我们队长打架怎么的！
唐昊：“……”不是你先提的吗。
他想想，说你怎么知道高那么几毫米的，到底几毫米。
刘小别说我就那么一说，又没量过，你那遮天蔽日的傻大个当然高了。
唐昊很同情他：你看谁都不矮吧。
刘小别说我们队长也高，就很有气质。
唐昊说为什么我就是傻大个你眼睛是长在脑壳后面吗。
刘小别没理他，忽然冒出一句：队长不喝酒啊你不要乱撺掇他喝。
唐昊：拉倒吧那也要我能撺掇得动啊……那他喜欢喝啥？
刘小别：可乐。
唐昊说可乐不是糖分更大吗更不健康。
刘小别：就你话多！！！！
唐昊跟他喷得正嗨，一抬头发现车已经停在了停车场。王杰希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要一起来还是在旁边咖啡店等会儿？”
“一起吧……”唐昊感觉对方一副要把他扔进儿童乐园玩海洋球的语气。
俩人开门下车，唐昊抽空给刘小别回复：进超市，先不说了。
刘小别：你们还逛上超市了……
唐昊看了眼王杰希，对方正站在不远处挺有耐心地等他。可能是没想到他会忽然瞧过去，王杰希眨了眨眼睛，转开了视线。
从他的表情里，唐昊读出了一点“年轻人真是沉迷手机”的意味来。
——不是啊！明明他也没多大吧！
总觉得被微妙地鄙视了一下，唐昊决定转而找刘小别发泄。
唐昊：是啊，我们晚上还要去你们那个姓方的前副队家吃饭。
刘小别：…………
刘小别：睡了。
唐昊：不修仙了？
刘小别：飞升了。
放在以前，唐昊万万想象不到还有和王杰希一起推着车在超市里晃悠的一天。当然不管是和谁逛超市他都无所畏惧（韩文清的话他可能要犹豫一下），只是这事就很违和，很不实际，很莫名其妙。
之前看王杰希那镇定自若的气势，唐昊还以为他是连买菜做饭都不在话下的男人，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他们停在肉食冰柜前，王杰希比照了半天，还拿出手机查了查，还是无法决定要买什么。
就是个普通的厨房白痴嘛，唐昊想。
王杰希回头：“你知道这里面哪个比较适合炒菜吗？”
唐昊：“……”其实他的白痴程度也不相上下。
最后他们拎出来的三个大袋子里，基本还是带包装的现成东西占了多数。方士谦租的房子是个house，没电梯，王杰希一手提一个装满各种饮料的纸袋走得健步如飞，脚步声都不太沉，唐昊跟在后面，琢磨他该不会真的练过吧。
但是他胳膊上也看不出什么肌肉，总之就是很谜。
和方士谦的见面远没有唐昊脑补的那么严肃。这位昔日的微草副队戴了副眼镜，见到王杰希带回来个人也没觉得哪里奇怪，挺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去，说室友们假期都不在，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王杰希介绍道：“这是唐队。唐队，这是方士谦。”
每次唐队俩字从王杰希嘴里说出来，唐昊都说不出自己是啥感觉。他说：“久仰大名。”
仨人挨个去水槽那边洗手，王杰希问方士谦：“怎么还戴上眼镜了？平光？”
“不是，有度数。”方士谦撇嘴，“打游戏没打近视，看paper看近视了……这玩意太坑人。”
然后他把王杰希和唐昊都赶出了厨房。唐昊伸头看着他洗菜：“会做饭啊方神？”
“以前不会，现学的。”方士谦哗啦啦地甩着滤水筐，“退役了嘛。”
他说起退役的时候语气轻快，像是在提什么毕业啦结婚啦之类的事情。如果将来是自己退役之后提起来，唐昊不由得想，他会不会是心满意足、全无遗憾的？
他的职业生涯，可以预见地还有很久，但他也早已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了。
方士谦又说：“晚上打两盘？有阵子没玩守护天使了。”
“行啊！”唐昊下意识道，随即发现不对，“你用奶跟我打？”
“奶怎么了？”方士谦反问。
唐昊心想这就是治疗之神的霸气吗，刚想说话，就听方士谦补充道：“我和王杰希两个打你一个。”
唐昊：“……”
“他唬你的。”王杰希在他背后说，“这里一共就两台电脑能上荣耀。”
“别老拆我台行不行。”方士谦把菜切好，又去看材料，“买的挺对啊，比我那几个室友靠谱多了。研究过？”
“那倒没。”王杰希诚实道，“都是蒙的。”
“说明你有天赋。”方士谦拍拍砧板，“看你骨骼清奇，将来跟我学做菜吧！”
“等退役了可以考虑一下。”王杰希淡定地说。
唐昊心中一动，假装不经意地移过视线，向他脸上看去。王杰希的表情波澜不惊，好像丝毫没有把这个话题放在心上——然后他忽然抬起眼睛，目光在半空和唐昊一触即分。
有那么一会，唐昊几乎以为他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