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说（二点五）
无敌和忧郁两位的性格都是私设，按照脑补的来了
LL大法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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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会场里静默片刻，随即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叶秋？是研究院的那个叶秋？”
“他不是刚刚卸任吗，今天也来了？”
“什么，叶秋在哪里？我要给他生猴子！”
“小姐，从生化学的角度来说，两个人类不可能生出猴子来……”
“生化派的给我闭嘴！不对，你怎么混进来的！”
“……”
入侵者不得不扳了一下磁冲枪的放射器，用一声震响制止了这群科学家们没有危机感的闲聊。
“叶秋先生，”他语气平板地说，“拖延是没有用的，出口已经被封死了。为这里所有人的安全考虑，你还是早点站出来比较好。”
“我应该往哪个方向走？”黑暗里响起回答。
熟悉叶秋其人，或者至少在电台节目里见过他的人们都立刻听出了这句话是出自谁之口。袭击者似乎很满意：“你一个人，从出口走出来。我知道你的随员都在外面，你最好不要尝试找谁当替死鬼。”
“这里实在太暗了。”叶秋的声音说，“我找不到方向。”
“别开玩笑了。”袭击者轻蔑道，“对于正常人，这点问题根本不在话下……”
黑暗里某个地方传来哗啦一声，有人在台阶上摔倒了。
袭击者：“……”
“我都说过我看不清了。”叶秋恼火地说。
“你待在那里。”袭击者干巴巴地说，“我过去找你。别玩什么花样，如果发现什么问题，整个会场都会爆炸——你不想这里的所有人给你陪葬吧。”
“说实在的，不想。”叶秋的声音说，“而且我的脚扭了。”
袭击者：“……”为什么这个叶秋好像比资料里显示的还要战五渣呢。
叶秋又问：“不介意我坐着等你吧？”
“你就坐着吧。”袭击者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命令里格外强调过目标的人身安全，他肯定会抓到这家伙先打掉两颗牙再说。他往刚刚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就在那里别动。”
“我也动不了。”叶秋回答，“我需要一个冰袋。你们提供冰袋吗？”
“不提供！”袭击者咆哮道。
“那你们有拐杖吗？”叶秋又问。
袭击者：“不想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的话就闭嘴！”
“纠正一下，我的腿没有断。”叶秋彬彬有礼地说，“我只是脚扭了。如果你既没有冰袋也没有拐杖，那么你只能扛着我或者背着我走。”
袭击者简直要被他烦死了，幸好他现在已经走到了那个啰嗦的家伙附近。他听着对方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说：“对了，我还有句话要说……”
“你跟我们的头儿说去吧！”袭击者冷笑道。他弯下腰，一把抓向了预计中对方衣领的位置。
那里什么都没有。他有点茫然地挥动了一下手臂，没有碰到周围任何东西，但是他之前明明听到声音就是从这个位置发出来的。
“我是想说，”叶秋的声音忽然变得愉悦了起来，“——嘿！回家玩泥巴去吧！”
袭击者：“……”
这时候会场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沉稳的声音从天花板上响起：“紧急情况，二十二号！”
会场里骤然爆出了一团耀眼的强光。人们纷纷惊呼，但声音中更多的是惊讶而不是痛苦，只有会场中央B37左右的位置，一个陌生人抱着头在地上滚动起来。一把磁冲枪掉在旁边的地面上，离他不远的地方，立着一个圆滚滚的清洁机器人。
机器人的指示灯眨了眨，用叶秋的声音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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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修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飞奔。这些袭击者显然是个团伙，他们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调开了会场外面的所有人，彻底清空了这个楼层。
他猜测这个团伙的人手不那么充足。一开始进入会场控制局面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发言要他出来投降的，另一个早在发言者向叶秋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韩文清给放倒了。刚刚在黑暗里，他和韩文清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就打了一出电光石火间的配合：韩文清启动了带有叶修声音模拟器的清洁机器人，放在原地吸引袭击者过来，叶修则趁这个机会摸到了会场的另一个出口。与袭击者们心目中的叶秋不同，无论是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行进，还是用物理方式强行破开被系统控制的门锁，对这个冒牌叶秋来说都完全不成问题。
韩文清在给了袭击者一次强光攻击的时候，叶修就已经跑出了会场。在来不及商量的情况下，这也算是他们的一种默契：一个人留下来处理遗留安全问题，一个人去解决剩下的那部分危险人物。
他按了按夹在耳朵上的通讯器：“忧郁，无敌，报告你们的方位。”
“报告，我在四十二层的停车场。”忧郁小猫猫在频道里说。
“报告，我在老大你所在走廊的下个转角。”无敌最俊朗说，“而且我是无敌最俊朗，不叫无敌。”
“你说你自己无敌最俊朗的时候，”叶修纳闷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无敌最俊朗：“……”说的好像这名字不是你给我起的一样。
叶修拐了个弯，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你已经帅到让人看不见了吗？”
“我在你头顶。”无敌最俊朗说。他从天花板上跳下来，手里来拎着一团拆下来的线路：“这一层我没有发现任何起爆装置的迹象。”
叶修当机立断一转身：“从楼梯走！”
他边跑边在频道里下达指示：“忧郁，检查一下我那群随员身上定位器的信号在哪里。”
“他们都被堵在了六十层。”忧郁小猫猫报告，“之前顶楼安保系统被入侵，从六十层到会场的通路被隔断，六十层内部也处于封闭状态。一部分人工安保也在那里，另一部分正穿过紧急通道前往会场。”
“人工安保还有多久到会场？”
“不超过三分钟。”
“老韩，听到了吗？”叶修说，“在那帮人和记者到会场之前，务必搞定那边然后来保护手无缚鸡之力被劫匪威胁悲惨无助等待救援的总裁我。”
频道里的韩文清：“……你的位置？”
“我先去解决剩下的那群人，看能不能抓个活口之类的。”叶修又问，“忧郁，我那些随员们的状态如何？”
“我可以使用比喻吗？”
“可以。”
“就像是无头的苍蝇或者蒙着眼睛的耗子。”忧郁小猫猫报告道，“要么他们在隐藏实力，要么他们就是一群水货。”
“研究员不会派水货来盯着我的。”叶修说，“希望这次的袭击者跟他们没关系，否则事情就不太好办……无敌，停一下！”
在他旁边飞奔的无敌最俊朗猛地刹住了脚步：“是？”
“去把那个拆下来。”叶修眯着眼睛指向走廊角落里的垃圾箱。无敌最俊朗不解其意，但还是忠实执行了命令；他拆开垃圾箱的盖子，从一堆环保纸盒里挖出了一个带着网眼的袋子。
“是生化制剂。”无敌最俊朗立刻发现了问题，“我判断不出它的品种。”
“应该就是他们所谓的要起爆的东西吧。”叶修示意他扛起这个袋子跟上，一人一机器从楼梯飞奔上去，“这玩意一旦被放出来，差不多就像是在会场里施放了一个群体弱智术……”
“那是什么？”无敌最俊朗没听过这个词。
“打个比方而已。”叶修说，“会让人在药效过去之前处于智力只有五岁水平的状态。”
无敌最俊朗捏了捏袋子：“那为什么它会在这里？”
“估计他们准备从通风口放进会场吧，不过还没到那一步事情就黄了。”叶修停在楼梯间的一扇门前，“准备好，要冲进去了。”
无敌最俊朗大吃一惊：“那群劫匪就在这里吗？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年轻呢，”叶修往脸上套了个墨镜，笑道，“多跟哥学着点。”
他一脚踢开了门。
无敌最俊朗跟在他身后冲进房间，两把枪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这个位置的意义：房间里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待投入使用或者休息中的清洁机器人，它是大楼最上面几层的清洁机器人总控室。从这里借着机器人的通道，可以到达从六十楼到顶楼会场的任何一层。
屋里有五六个人，见到他们破门而入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劫持还没开始，自己就从袭击方变成了受害者。无敌最俊朗一枪一个，把站着的都给扫到了地上。
叶修感觉有点奇怪，一回头：“你拿的那是什么武器？”
“是医疗设备专用的麻醉枪。”无敌最俊朗回答，“我拿的这种，一般是给大象啊、狮子啊、犀牛之类用的。”
叶修：“……有前途，继续努力。”
下一刻，他们听到门第二次被踢开，四个全副武装的人闯进了房间，好几把武器一齐指向了他们。
“我们是安保。”为首的人大声说说，“把武器都扔下！。”
叶修拿着枪的手颤抖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慢慢把枪放在地上，后退一步，不小心踩到了之前被他打昏那个人的脸；他因此一个踉跄，差点绊倒，扶着旁边的桌子才站稳。
在后面目睹了他这段流畅动作的无敌最俊朗：“……”
“我们是来参加会议的随行人员，”叶修用强自镇定的语调虚弱地说，“刚才……”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的枪管就顶到了他的额头上。那个人看了他几秒，往下一挑，把他的墨镜打掉了。
“叶秋先生。”他笑了笑，“您这种人可不适合拿枪。请过来吧，我们会保护您。”
